sophie_starss

【茶胜】柑橘(ABO設定)

茶A勝O,梗來自p站畫手的一張茶勝單格漫畫

含出勝(已分手)並有過去爆豪出軌描寫

總之雷點多,慎入


《柑橘》


同學會辦在燒烤餐廳,綠谷出久隻身出現,戀人不在身邊。他一身紅色T恤和卡其短褲,腳上套黑色Nike球鞋,像是匆忙中出門。麗日御茶子和其他幾個女孩子坐在一側,眼梢偷偷地瞄他。結實強健的身體冒著汗,隨肌肉起伏波光粼粼,空氣裡瀰漫一股Alpha信息素的刺鼻氣味。蛙吹梅雨和八百萬百相視而笑,以眼神交換秘密。

「看來我們當中有人剛剛做了什麼刺激的事,難怪爆豪沒能來。」

「還以為小出久是更溫柔一點的類型呢!」

綠谷和飯田討論菜單,一雙眼卻不時瞟向她們的方向。儘管沒有參與話題,麗日心虛地低垂眼簾。她今天穿了件酒紅色襯衫和黑色緊身褲,化妝很淡,卻祕密地擦了摻亮片的蜜粉。她還在攢錢付學貸,上個月卻奢侈地買了英雄爆心地專訪的雜誌特刊。根據報導,他最喜歡紅色。

「哪,小久。」麗日生疏地以昔日暱稱叫綠谷。「爆豪君今天不來嗎?」

綠谷愣了一下,苦笑道:「妳們剛剛不是正在討論了嘛。」

「我可沒有噢。究竟怎麼回事,你們還好嗎?」

「不大好。」

麗日等了一會才意識到綠谷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,只得作罷。綠谷意外的是口風很緊的男人,關於爆豪的事情很少掛在嘴邊。同學間有時會猜測他們的感情狀態,卻都沒個定論。爆豪勝己作為同屆生少數幾位Omega,卻是性格及體能都十分強悍的男人,而綠谷出久雖然是生理上強勢的Alpha,卻心地溫和、性格體貼,兩人交往至今如何發展仍然教人摸不著頭緒。

但是,這並不是麗日急於追根究底的原因。她有一個久遠的秘密。

第二性別分化的時候,青少年的他們開始墜入情網,教室裡時常瀰漫侵略性強的Alpha信息素和溫和的Omega信息素。約有三分之一的女孩是Omega,她們迅速成為被追求的對象。而爆豪勝己是唯一的Omega男孩。麗日、八百萬和蛙吹一樣是Alpha,她們因為這樣成了好朋友,時常在一起討論性別話題,或互相嗅聞對方的信息素氣味。八百萬和蛙吹都對Omega女孩充滿興趣,但麗日不為所動,她也不被任何一個Omega女孩的味道吸引。八百萬教導她:「沒關係,妳也可以和Alpha男孩交往,雖然不能生育,但有各式各樣的替代方案。」

起先麗日接受八百萬的建議,暗地裡觀察班上的Alpha男孩們,當時她對綠谷有點好感,卻在一次體育課一起跑步時,被對方的信息素刺激而產生排斥感。排斥的原因並不是氣味本身,而是類似於Alpha本質似的東西,潛藏在信息素裡,激發了麗日體內的性別本能。

她的另一種本能也很快地就暴露出來。

那天颱風來,校舍停電,學生們聚在宿舍交誼廳,一個挨著一個,緊張得不敢出聲。麗日出身農家,對氣候天災見怪不怪,枯坐在一片漆黑中只覺無聊。她叛逆地把腳抬起來,粗獷地擱置在髒兮兮的茶几上。日後回想千百遍,她也沒想通平日守規距的自己為何這麼做。

然後,有什麼東西壓上她的腳踝。那力道不輕不重,倒有點理所當然的意味。黑暗之中,窗外忽然雷電交加,轟然巨響,男孩女孩們抱頭縮在一塊,麗日不怕,瞪著眼在突如其來的光亮中,看清壓在自己腳踝上的另一雙腳踝,一抬頭,只見爆豪勝己一雙滿不在乎的雙眼停在她的臉上。

閃電之後屋裡又暗了下去,原本很放鬆的麗日全身繃緊,大氣不敢喘一下。她腳部的皮膚清晰感受到另一人的骨骼與肌膚,和那漫不經心的、令人心跳加速的重量。儘管視野一片黑暗,她卻彷彿能看到那雙眼睛,略微狹長的,毫無表情的眼睛。

內心有什麼動物般原始的東西甦醒過來。她想征服那個什麼都不在乎的眼神,那既挑釁又輕浮,不將她看在眼裡的眼神。她要碾碎那個眼神。

從此什麼都不對了。像鞋子裡有顆小石子。她失魂落魄,一個月瘦了三公斤。然而他們相愛是不被允許的,她查了法規,悶聲痛哭。哭泣的理由不是不能結婚,而是爆豪勝己不愛她,隔開他們的不是規範,而是冷漠。她秘密的愛他好多年。


那晚綠谷難得地喝醉,或許是藉酒性發瘋也說不定。他哭得很厲害,然而誰也沒露出責難的表情,因為每個人都抱著自己的地獄而活著。後來是個性熱心的切島架著他到廁所去洗臉醒酒,而同窗時期與綠谷交好的轟焦凍反倒安靜地坐在一旁沒動,生怕被捲進事端的模樣。麗日暗自觀察,儘管同情綠谷,但實際上心裡沒起什麼波瀾。她很明白今日的世態,片葉不沾身是最好。

綠谷頂著濕漉漉的臉從廁所裡出來,沒人開口和他說話,氣氛僵硬得很。麗日趁機離開座位,抱臂站在廁所出口外,等著切島出來。她和切島算不上朋友,高中時,他很有一股男孩氣,不常和女孩子玩在一起,倒是偶爾會用眼角偷瞄,她也不擅長主動接近異性,因此兩人幾乎沒說過話。然而,因為爆豪和切島是朋友的關係,麗日對切島也有某種程度的瞭解。

比如說,她知道切島看似爽朗,但偶爾也會有陰沈的一面。遇到這種時候,切島似乎會向爆豪傾吐的樣子。麗日會知道這點,是因為目光常常跟隨爆豪的關係,而且碰到他和什麼人獨處就會更加緊張而不斷凝視,甚至找藉口接近而偷聽。

比如說,她知道切島看似熱心助人,實則是不擅長拒絕,而爆豪看不慣這點,時常直截了當替他駁斥要求。

比如說,她知道切島正和知名女主播戀愛,但也知道他過去曾經——儘管只有一次——和男性Omega交往。

這些消息只要多關注小報,並向切島周遭的親友試探地確認就能得知。然而爆豪與綠谷的情況就沒這麼簡單,兩人口風都很緊,也幾乎從未在公眾場合現身,媒體甚至不知兩人同居的事實。況且,麗日也不願聽見兩人戀愛的消息,只在不得不面對時才願意承認(比如今晚的同學會)。綠谷的態度讓情況有了轉變,麗日在心裡暗自盤算,宛如身在雲端,腳步竟有點踉蹌。她沒什麼打算,只想抓住切島問個清楚,如果兩人的感情有了變數,她便有了插足的餘地。

她再也不要夜裡睜著眼流淚。再也不要將一個個柔軟的抱枕取名「勝己」並對著它們說話。再也不要幻想,不要買雜誌,不要可憐自己。這幾年她勤於儲蓄,帳戶堆得越來越滿,她想像鈔票蓋起的房子撐起她女性的尊嚴,助長她Alpha的強大氣焰,終於有資格把男性Omega輕浮的瘦削腳踝握在手心裡,強押著把類雄性的陽、具推進那她高攀不起的生、殖腔。

當切島推門出來,手掌疲倦地捋了捋耳後的頭髮,正要回到餐桌,就被麗日一把抓住手臂。只見她食指壓在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把他拉到角落裡。

「怎麼了?」

麗日鬆開他的手,幾次想開口說話,卻找不到恰當的詞彙。切島見狀,耐心地等著她。

「你真是個好人,切島。」

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
「一般人不會願意照顧一個醉漢。」

「謝謝你。如果沒事的話我們還是快回位子吧。」

「我有事想問。」麗日終於開了話頭,她抬眼凝視切島的眼睛,那眼裡沒什麼起伏。「綠谷和爆豪怎麼樣了?他們不大對勁。」

切島很爽朗地笑了一下,那笑容爽快,卻不是麗日喜歡的類型。她愛那笑裡要帶一點狂狷氣息。其實她明白,切島的那種笑是拖延時間的伎倆。「有疑問的話,不如去問綠谷。你們挺要好的吧。」

「他不會說的。」

「為什麼這麼想知道?」切島收起了笑容。「麗日轉行當記者了嗎?」

「不是的。」

「背著綠谷說三道四,這樣很不好。有什麼事當面直接問他就好,如果他不說,代表那不關妳的事。」

她的體質特別容易臉紅,加上喝了酒,紅得像是發燒,一雙溫柔的雙眼瞪的老大。切島見狀換了語氣說:「他現在非常難過,不要再戳他傷口。我知道妳只是關心。」

同學會到了尾聲,切島把綠谷塞進計程車,麗日和八百萬站在店門外聊天。計程車開走之後,切島向她們走來,神色頗為無奈。

「辛苦了。」八百萬說。

「沒什麼。綠谷那傢伙太可憐了。」切島轉向麗日,說:「抱歉,我剛剛口氣有些強烈了。我只是有點累。」

「別這麼說,我也有自己的問題。」

「他們說不定會分開。」

麗日和八百萬都瞪大了眼睛,說:「不會吧。」她們看似驚訝,實則不然。早在綠谷獨自一人出席時,兩人就隱約注意到事情不對勁,切島的話不過印證了他們的猜想而已。

「剛剛綠谷對司機說,送他去附近的旅館。」

情況遠比麗日所想的更糟糕——或者說更好。她問:「爆豪知道嗎?」

「我覺得我們不要插手比較好。」八百萬說。

「我也這麼覺得。」麗日說。


和八百萬道別後,麗日搭上與回家方向相反的電車。車窗外黃色紅色的燈火閃爍而過,隨著電車搖搖晃晃地前行,她緊緊地握住吊環,以壓抑內心躁動的不安。從某個角度,她看見自己的身影倒映在車窗上。時間已經不早,她的妝有些暈開,口紅也掉了色。不過她的眼裡有火焰燃燒,那火讓她明媚動人。

快到綠谷和爆豪的住處時,每一個腳步都變得沈重。她的胃隱隱作痛,令她想像蝦米一樣蜷起身體。她想回家,埋在棉被和枕頭之間,沈沈睡去。忽然,她的胃像毛巾一樣被扭緊,一股酸液湧上喉嚨,她跑到路旁,彎腰嘔吐。

把胃裡的東西吐光之後,她站在路邊瑟瑟發抖。嘔吐的時候擠出的眼淚令她視線模糊。精神恍惚之際,她心底那股懷疑翻湧而上:是不是早該放下?如果有人能夠看見她的內心,一定會嚇得落荒而逃。愛一個毫無回應的人五年,大抵心理扭曲——即便原本不扭曲,現在想必也難以入目。

就在這時候,路過的行人終有一位停了下來。她想:忘掉爆豪勝己,我和這個好心的人戀愛吧。

tbc. (其實並不是to be continued而是被河蟹了,所以下文走連接,見評論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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